热门小说推荐,《暗河传:向光而生》是摸鱼组组员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说,讲述的是冯奎苏暮雨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本文为《暗河传》同人衍生创作,故事背景与部分角色源自原作,但核心剧情与主角均为原创,旨在探索另一种可能。
暗河的刺客,不许有名字,更不许有软肋。
他们是被世间遗忘的影子,是淬毒的刀,是只为任务存在的鬼。
直到那个代号为“墨尘”的影子,在一次任务后,带回了一枚沾染无辜者鲜血的令牌,和一个需要他守护的盲女。
规矩说,知情者死。规矩说,动情者亡。
当组织的清洗令落到他头顶,当昔日的同僚化作索命的阎罗——
他是该引颈就戮,成为暗河又一具无名的枯骨?
还是该……执刀向河,为这无边黑暗,斩出一线光?
这是一个关于背叛与坚守,复仇与救赎的故事。
这是一个影子,试图成为人的故事。
《《暗河传:向光而生》冯奎苏暮雨火爆新书_暗河传:向光而生(冯奎苏暮雨)最新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暗河在临安城的一处据点时,雨势稍歇,只剩下檐角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敲打在青石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据点藏在一家经营不善的棺材铺后院。
墨尘从后门闪入,穿过堆放着劣质板材、弥漫着木头与油漆混合气味的前堂,径首走向最里面的一间静室。
他没有点灯,借着从糊窗高丽纸透进来的、城市夜光与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交融的微光,脱下湿透的夜行衣。
动作机械,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漠然。
冰冷的布料剥离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战栗。
他从角落的水缸里舀起一瓢冷水从头浇下,冲掉发间和脸上残留的雨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冯奎溅出的微末血点。
水很凉,刺激着皮肤,却冲不散脑海里那枚银锁片在烛光下泛起的温润而刺眼的光。
他甩了甩头,水珠西散。
试图将这个无用的画面从脑中清除。
换上干燥的黑色劲装,他将夜行衣卷起,塞进一个特定的竹篓,自会有人来处理掉这些任务后的痕迹。
然后,他走到静室唯一的桌前,拿起墨锭,开始研墨。
动作平稳,节奏均匀,仿佛刚才那场雨夜中的生死裁决,与此刻的宁静研墨,是全然不相干的两件事。
墨成,铺纸,提笔。
他的字迹瘦硬,转折处带着剑锋般的锐利,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亥时三刻,目标冯奎,毙于西坊清河巷七号。
现场己清理,无痕。”
报告简洁到了极致。
他没有提那封信,更没有提那枚银锁片。
那些是与任务无关的杂物,是刺客不需要关注的尘埃。
放下笔,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报告卷成细小的纸卷,走到墙边,轻轻敲了三下其中一块看似普通的墙砖。
砖块向内滑开,露出一个暗格。
他将纸卷放入,砖块复位。
至此,冯奎这个人在他这里的任务,才算彻底终结。
他不需要等待回复,除非任务失败。
而失败,对于暗河的刺客而言,通常意味着死亡。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桌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闭上双眼。
这不是休息,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清理”——清理内心因任务可能产生的任何波澜。
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缓慢,外界的声响,包括那烦人的滴水声,渐渐离他远去。
然而,这一次,那片空明之境并未如期而至。
取而代之的,是冯奎临死前那张惊恐扭曲的脸,是他抓向短刀时那徒劳而绝望的动作,是信纸上那未干的墨迹,是……是那枚银锁片,带着一个父亲体温,被他毫不犹豫扔进火盆的银锁片。
“吾女阿莲亲启……”那未曾出口的呼唤,仿佛穿透了时空,在他寂静的内心世界里响起。
墨尘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极少出现的烦躁。
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这种感觉很陌生,像是运转精密的器械里,混入了一粒微小的沙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又真切地存在着,阻碍着那份绝对的冰冷与平滑。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高丽纸的缝隙看向外面。
天色依旧沉暗,但东边似乎己经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不存在的灰白。
“墨尘。”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如同这黎明前的空气。
墨尘身体瞬间绷紧,又迅速放松下来。
他缓缓转身。
静室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
不同的是,那人的黑衣袖口,绣着一条极细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纹路——冥犬的标志。
暗河内部的执法与监察者。
来人面容普通,是那种扔进人海绝不会被记住第二眼的类型,唯有一双眼睛,像是两口枯井,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
“冥犬七。”
墨尘叫出了对方的代号,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冥犬七的目光在墨尘身上扫过,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
“冯奎的任务,完成了。”
“是。”
“可有异常?”
“无。”
冥犬七沉默了一下,那双枯井般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墨尘的内心。
“有人回报,西坊区在子时前后,曾有短暂的烟火信号升空,并非我方所用。”
墨尘心头微凛,是了,冯奎临死前弄响的那支哨箭。
他当时处理得很快,没想到还是被注意到了。
“我听到了声响,”墨尘语气不变,“抵达时,只见信号残迹,未见人影。
目标冯奎,是在其藏身屋内击杀,现场无打斗痕迹,一击毙命。”
他陈述的是事实,只是省略了哨箭可能与自己有关的推测。
在暗河,任何不必要的牵连,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冥犬七盯着他,看了足足三息的时间,那目光如同冰冷的针,悬在皮肤上。
“很好。”
最终,他吐出两个字,身影向后退去,融入门外的黑暗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静室里再次只剩下墨尘一人,还有那越来越清晰的檐角滴水声。
滴答。
滴答。
像是敲在心上。
墨尘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掌纹清晰,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
这双手,刚刚结束了一条性命,也捻灭了一封家书,一枚承载着祈愿的银锁片。
他缓缓收拢手指,握成一个空拳。
那粒名为“冯奎”的沙尘,似乎并未随着冷水的冲刷和报告的提交而消失。
它嵌入了某个缝隙,带来一种陌生、细微、却无法忽略的滞涩感。
仿佛一把从未沾染过尘埃的利刃,在无人察觉的微观之处,悄然生出了第一点……锈痕。
窗外,那丝灰白正在缓慢地、不可抗拒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