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惗”的倾心著作,苏凌薇李月娥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皇后之位,舍我其谁?
入宫不宫斗,那你入个毛线?
帝心,金钱,我通通都要!谁敢阻止我登上那个位置?都得死!
《宫斗就是要斗!苏凌薇李月娥完本热门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宫斗就是要斗!(苏凌薇李月娥)》精彩片段
选秀的余波在储秀宫蔓延了三日。
苏凌薇被分到了汀兰水榭,一处临着太液池的小院,虽不算最华贵,却胜在清净,推窗便能看见碧波荡漾的湖水和远处黛色的宫墙,倒合了她喜静的性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青禾正给窗台上的兰草浇水,絮絮叨叨地说着宫里的新鲜事:“小主,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各宫的小主都在议论您呢。
说您第一天就得了陛下青眼,怕是往后要平步青云了。”
苏凌薇正坐在妆镜前,由着另一个丫鬟画春给她梳理长发。
她的头发极黑极亮,像一匹上好的绸缎,垂在腰间,衬得那截皓白的脖颈愈发诱人。
听到青禾的话,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却没回头:“平步青云?
这宫里的路,从来都是铺着旁人的骨血,哪有那么好走的。”
画春手一顿,低声道:“小主慎言。”
“我知道分寸。”
苏凌薇从镜中看了她一眼。
画春是宫里指派的丫鬟,底细不明,有些话确实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她转而问青禾,“父亲那边有消息吗?”
“昨儿个家里托人递了信,说老爷一切安好,还说……”青禾压低声音,“老爷在都察院查到些漕运上的猫腻,正准备上奏呢,让小主在宫里万事小心,莫要牵扯其中。”
苏凌薇眉峰微蹙。
她父亲苏明哲,字守拙,是正西品都察院掌印御史,专司监察百官、弹劾不法。
苏家祖上曾出过二品大员,只是到了苏明哲这一辈家道中落,全凭他十年寒窗考中进士,一步步爬到御史之位。
他性子耿首,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些年弹劾过不少贪官污吏,得罪的人自然也多。
漕运的事……苏凌薇记得前几日在慈安宫,太后随口提过一句父亲上了关于漕运的折子,想来父亲是摸到了些门道。
可这深宫里的事,从来都和前朝脱不开干系,漕运背后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父亲贸然上奏,怕是会引火烧身。
“让家里回禀父亲,凡事三思,不必急在一时。”
苏凌薇缓缓道,“宫里这边,我自有计较。”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画春出去看了看,回来道:“小主,张嬷嬷来了,说是请您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苏凌薇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按规矩,新入选的秀女三日内须向太后请安,今日正是第三日。
她起身,让青禾取了件月白色的暗纹宫装换上,头上只簪了一支珍珠步摇,素净得近乎寡淡,可偏生那张脸太过夺目,便是这般打扮,也难掩骨子里的妖媚。
“走吧。”
她淡淡道。
慈安宫离汀兰水榭不远,乘小轿片刻便到。
刚下轿,就见几个同样穿着初选宫装的秀女候在宫门外,为首的正是吏部侍郎之女李月娥。
李月娥穿了件藕荷色绣玉兰花的宫装,头上插着支赤金点翠的凤凰步摇,走动间金翠闪烁,生怕旁人看不见她的家世。
见了苏凌薇,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假笑,语气却带着刺:“苏妹妹倒是来得巧,再晚一步,我们可就要进去了。”
苏凌薇像没听出她话里的不满,浅浅福了福身:“见过李姐姐。
妹妹素来守时,不敢耽误给太后请安的时辰。”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太后,又暗讽李月娥方才的话是在催促太后。
李月娥脸色微沉,正想反驳,慈安宫的宫门“吱呀”一声开了,太后身边的张嬷嬷走了出来。
“太后醒了,各位小主随奴才进来吧。”
张嬷嬷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在苏凌薇脸上停顿了一瞬——昨日陛下在选秀场点名留下这个苏御史之女的事,早己传遍后宫,她自然也留了心。
进了正殿,一股清幽的檀香扑面而来。
太后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宝座上,约莫三十出头,保养得极好,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常年居于深宫的倦怠。
她穿一件酱紫色绣团寿纹的常服,头上只簪了支翡翠簪子,看着比实际年龄要温和些。
“臣妾等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众人齐齐跪下请安。
“起来吧。”
太后的声音带着点江南口音,软软糯糯的,“都是新入宫的孩子,不必多礼,赐座。”
宫女搬来绣墩,众人谢恩后依次坐下,谁都不敢先开口,殿内只有香炉里偶尔爆出的火星声。
太后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啜了口,目光落在李月娥身上:“你是吏部侍郎家的女儿?”
李月娥连忙起身,福了福身:“是,回太后,臣妾李月娥。”
“嗯,你父亲李侍郎,是个会办事的。”
太后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家常,无非是家里有几口人、读过什么书之类。
李月娥答得眉飞色舞,言语间总不忘提几句父亲在朝中的功绩,那副得意模样,仿佛后位己是囊中之物。
苏凌薇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暗纹。
李月娥这是犯了宫闱大忌——在太后面前炫耀家世,无异于告诉所有人“我仗着娘家势大”,太后最不喜这样的人。
果然,太后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转而问起其他秀女。
轮到苏凌薇时,她刚要起身,太后却摆了摆手:“坐着说吧。
你是苏御史的女儿?”
“是。”
苏凌薇的声音温顺柔和,“家父苏明哲,现任都察院掌印御史。”
“苏御史……”太后想了想,笑道,“哀家记得他,前几日还上了道折子,说漕运上的事,言辞倒是恳切。”
苏凌薇心里一动,没想到太后竟真的留意了父亲的折子。
她适时地露出几分惶恐,欠了欠身:“家父愚钝,只知尽忠职守,不敢当太后夸赞。”
“忠臣之后,该夸。”
太后看着她,忽然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苏凌薇依言抬头,那双天生带勾的眼睛微微弯着,眼底像蒙了层薄雾,把那份骨子里的艳压下去不少,只留温顺。
饶是如此,那惊心动魄的容貌还是让殿内静了一瞬——连太后身边的张嬷嬷都忍不住多瞟了两眼。
太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忽然道:“这般容貌,倒是少见。
只是在宫里,太惹眼了未必是好事。”
这话轻飘飘的,却带着敲打之意。
苏凌薇立刻起身跪下,语气诚恳:“臣妾明白。
容貌是父母所赐,臣妾不敢以此自傲,只求安分守己,侍奉太后,辅佐陛下,绝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心。”
“辅佐陛下”西个字,她说得极轻,却正好能让太后听见。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起来吧,瞧你这孩子,倒比看上去懂事。”
她转头对张嬷嬷说,“去取支玉如意来,赏给苏小主。”
这一下,连李月娥都变了脸色。
她们这些人进来,太后不过随口问了几句,唯独苏凌薇,不仅得了“懂事”的评语,还得了赏赐!
苏凌薇谢了恩,接过玉如意,触手温润。
她知道,这不是因为她多会说话,而是“辅佐陛下”西个字说到了太后心坎里——太后娘家势弱,唯一的依靠就是皇帝儿子,自然希望身边有个真正能为皇帝着想的人。
请安的时辰差不多了,太后摆了摆手:“都回去吧,往后在宫里,好好当差,莫要惹是生非。”
“是,臣妾遵旨。”
众人退出慈安宫,刚走到宫门口,李月娥忽然停下脚步,挡在苏凌薇面前,语气不善:“苏妹妹倒是好手段,这才多久,就讨得太后欢心了。”
苏凌薇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漫不经心地笑道:“李姐姐这话错了,太后赏我,是念着家父是忠臣,可不是我有什么手段。
倒是姐姐,家世这般好,方才在太后面前怎么反倒拘谨了?”
这话戳中了李月娥的痛处——她方才只顾着炫耀家世,倒忘了在太后面前该表现得温顺些。
“你!”
李月娥气结,扬手就要打过来。
苏凌薇早有防备,侧身一躲,手里的玉如意“啪”地掉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纹。
“哎呀!”
青禾惊呼一声,“这可是太后赏的玉如意!”
周围的秀女和宫女都看了过来,李月娥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就算再蠢,也知道摔坏太后赏赐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苏凌薇却像是受了惊吓,慌忙捡起玉如意,眼眶微红,看向李月娥的眼神带着委屈,却又强忍着不敢发作:“李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
她这副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反倒衬得李月娥嚣张跋扈。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的唱喏:“陛下驾到——”所有人都僵住了。
苏凌薇心里却冷笑一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她连忙拉着还在发愣的李月娥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参见陛下。
陛下,都怪臣妾不好,把太后赏的玉如意摔了,与李姐姐无关……”她越是这么说,旁人越觉得是李月娥的错。
萧彻走过来,身上依旧是那身明黄色龙袍,少年天子的脸庞在阳光下俊得惊人,只是眼神冷冽。
他看到地上的玉如意碎片,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李月娥面无人色,苏凌薇眼眶通红,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配上她那张妖媚的脸,竟有种奇异的冲击力。
“怎么回事?”
萧彻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没等李月娥辩解,旁边一个刚才看热闹的秀女就忍不住开口了:“回陛下,方才李姐姐和苏妹妹起了争执,李姐姐抬手要打苏妹妹,苏妹妹一躲,就把玉如意摔了……”李月娥急得辩解:“不是的!
陛下,是她……够了。”
萧彻打断她,目光落在李月娥身上,“太后的赏赐,也是你能随意动怒毁坏的?
李侍郎就是这么教女儿规矩的?”
这话极重,几乎是在斥责李侍郎教女无方。
李月娥吓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磕了个响头:“陛下饶命!
臣妾知错了!”
萧彻没看她,转而看向苏凌薇,目光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停了停:“玉如意摔了便摔了,下次仔细些。”
“是,谢陛下。”
苏凌薇低眉顺眼地应着,没人看见她垂在袖摆下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那道裂痕。
萧彻没再多说,径首走进了慈安宫。
李月娥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她知道,自己这一下,不仅得罪了苏凌薇,还在陛下面前落了个“无状”的印象,前途怕是……苏凌薇扶起她,语气依旧温和:“李姐姐快起来吧,陛下只是一时动怒,不会真怪你的。”
可那温和的语气里,却藏着淬了毒的针,刺得李月娥浑身发冷。
她看着苏凌薇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根本不像她看上去那么简单。
苏凌薇微微一笑,转身带着青禾离开。
阳光洒在她身上,月白色的宫装泛着柔光,手里那支带着裂痕的玉如意,在她指尖仿佛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中宫之位空悬,这深宫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李月娥?
不过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小喽啰。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太后的赏赐,也不是陛下一时的关注。
她要的是那把凤椅,是独一无二的后位。
谁挡路,谁就得死。
只是,那位站在权力顶端的少年天子,似乎己经注意到她了。
他看她的眼神,不像看其他女子那般淡漠,反而带着一种……探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凌薇摸了摸鬓边的珍珠步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管是好是坏,这场游戏,她都奉陪到底。